今天是:
文章详细
刘惊铎教授:情境创设与临场体验——一堂精彩的传统文化体验教育报告
发布时间:2017-05-09 来源:山东省教科院 点击数:0
 

 

文/郑文文

 

按语:在“全省传统文化体验教育主题推进培训会议”上,国家开放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刘惊铎先生的专题报告,让与会者深切理解了体验教育的真意和实施方式。此文系山东省现代体验教育研究所郑文文主任的一篇随感,与大家分享。

 

 

刘惊铎教授演讲

 

4月28日,我有幸参加“全省传统文化体验教育主题推进培训会议”,并聆听了生态体验教育知名专家刘惊铎教授关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理论前沿、模式与案例的专题报告。“在三十年前,有一位年轻的学者,也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已经投入到了当时来说非常陌生、并未被社会认可的探索领域,那就是对生态教育、生态体验的探索……即使经历了种种磨折,这位学者依然一以贯之地坚持了下来,中国的生态体验教育理论从此诞生……”这是山东省教科院耿成义主任对刘惊铎教授的介绍。讲座尚未开始,我已经对刘教授和生态体验教育这个领域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意。

 

我自己对“体验教育”的认知,有一个从模糊到渐渐清晰的过程。

最早把“体验”与“教育”主观联系在一起是在2007年,我以国际汉语教师志愿者的身份赴泰国一所完全中学从事汉语和中华文化传播工作。当时国家汉办提供给学校的教材是《体验汉语》(泰语版)。那时候,并没有人给我讲“体验汉语”的“体验”之处,我有限的教育学知识和白纸一样的教学经验也不足以让我有觉悟去探索“体验”的概念、理论。我只是隐隐约约地把“体验”理解为活动和实践,在教学过程中尽可能地通过活动和实践培养学生的语言能力和对中国文化的认知。比如,课堂上我经常采用游戏互动的方式和孩子们一起学习汉字、生词、句子,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尽可能地用汉语表达;课下,我常常带着全班的孩子在家里包饺子、做中国菜,体验中国文化。这不仅提升了学生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认知兴趣,也加深了他们对我的了解。三年的时间(从高一跟到高三),我和学生们之间形成一种默契,也可以说是一种跨文化的熔融。这种美好的关系让我们彼此支持,教学相长,乐享着工作和学习。学生们从汉语零基础到学会日常的交流与表达,甚至在我离开泰国后,有几个学生申请到了来中国留学的机会,并立志要做汉语和中国文化推广工作。提到这些,我总有一种文化自信和自豪感。也许那时候,我和他们的快乐就是源于这种朴素意义上的体验式教学。

2014年,我在一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研讨会上再次接触到“体验教育”这个概念。当时有学者对体验教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提出了一些见解。后来,我也读过一些关于体验教育的书,却一直没有形成关于体验的清晰定义。什么是体验?体验和教育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学校教育中的体验是如何实现的?体验教育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如何去评价?体验模式和体验环节是怎样的?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只有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才有可能真正理解体验教育,也才有可能探索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的有效途径和方法。

 

刘教授别开生面的开场活动令所有人耳目一新。他让参会者想一想“你记忆中的传统文化”,并写在纸上。我看到台下的校长、老师们积极而又兴奋地边讨论边快笔疾书。后来刘教授让大家分享所写内容时,老师们也争先恐后,各抒己见。我在设想,如果刘教授换一种开场方式,单向地给大家讲述或展示传统文化知识的话,这些在教育一线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师们会不会倦怠?他们还会这么踊跃吗?恰恰是刘教授这种具有导引性、开放式的对话,唤醒了老师们对传统文化的记忆,激发了他们分享的欲望。在分享的过程中,我也看到了大家对传统文化的共性与个性化解读。正如刘教授所说,“我们所写出、说出的传统文化,是我们自己的认识、情感和心灵世界的外显。选择说怎样的传统文化内容,折射出说者有怎样的认识、情感和心灵世界。”而“我们对传统文化的选择性认知,又会影响我们的社会价值观取向和行为方式选择的走向。”结合当代人对传承传统文化的偏向,刘教授强调,“应当进行具有社会工程建设意义的时代性、可公度性传承与发展。”

 

 

 

刘教授从民族图腾到精神风尚,从哲学思想到传统美德……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学校教育的关系,解读了中共中央办公厅及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及习近平主席关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讲话精神。这些分享和解读让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内容、方向及时代意义有了概括性的了解。

最触动我内心的是刘教授关于体验教育理论前沿的讲述,它仿佛早上的阳光,清透明亮地照射进我关于体验教育的认知域,让我产生一种方向感,透彻感。很多困顿似乎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

什么是体验?

“体验是一种图景思维活动,它不是知识累加性的,而是在体验者的大脑中发生着其生活阅历、生活场景和未来希冀蓝图的关系与结构的自组织转换活动。”这段话将我所理解的“体验”极大地内涵化,同时,也把我所界定的体验模式外延化。

体验与教育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体验是教育的本体,没有体验,教育存在的有效性、合理性和合法性就要遭到怀疑。”“没有体验的教育就没有感动,没有感动就没有教育的失效。”体验,并不是外加给教育的一种模式,而是自然而然,一直发生在教育实际中的客观存在。

 

 

体验思想在学校教育中如何应用?

“第一,重视体验环境气氛营造;第二,融通不同时空,收摄于同一时空;第三,人类优秀文化汇聚+生命资源开启;第四,构建人境和谐的生态关系;第五,臻于利人悦境的体验境界。”体验教育,不在于我们举办了多少教育实践活动,也不在于我们怎样让学生五官并用动起来,而在于我们是否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导引者,汇聚广博的文化和智慧,为学生营造出良好的体验环境气氛?是否把学生定位为一个体验者,激活他们对知识的感知领悟,为他们开启生命的美好?是否对整个教育过程有所体悟,有所感动,在过程中乐享化育使命?试想,如果把以上应用举措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紧密结合起来,我们是否可以构建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的应用体系呢?

体验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生态体验

“在自然生态、类生态和内生态圆融互摄的状态下,生态体验即臻于圆熟的境界。生态体验是超逻辑的,它阻断、中止了以客观时空的尺度去体认社会历史现实的视界,而是根据自我内心所体验过的内在时间重组重构出一个新的时空。”“生态体验处于时间、空间之外,不沾滞与感性和理性两边,沉浸于活生生的、具体的而又具有不可预测之深度和无限可能性的超越时空的直观领悟之中,在这种直观沉浸中,用心去体验自己生命的流动……”(摘自刘教授《生态体验:三重生态的圆融互摄》一文)我反复体会斟酌,包括文章里写到的古今中外一些思想家、哲学家的心境追求,以及刘教授对生态体验的描述性的解读,都让我心有戚戚,深感美好。

 

在讲述生态体验教育的实践模式和环节时,刘教授认为实践模式有实践活动、教育观察与思考等。基本环节分为聚焦真问题—营造体验场—全息沉浸—开放式对话—体验之思与理论提升—实践延伸。刘教授没有把生态体验教育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直接联系起来,但我认为生态体验教育的实践模式和环节已经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验教育的实施指明了道路。

在刘教授分享生态体验教育的一系列案例中,我能深深感受到生态体验教育散发出的感动生命、滋养心灵的实践魅力。正如刘教授所说,生态体验教育是一种人本化育模式,是一种能够提升学生学习与生命成长动力、提升教师职场幸福感的教育模式。

 

 

 

时间总是太匆匆,刘教授的讲座在大家的意犹未尽中结束,我也久久沉浸其中。生态体验,于芸芸大众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当我们短暂地放下纷扰尘世,以一种虚静、平和、包容的心境开放地面向周围的一切,聆听内心深处的声音时,我们会感受到心底最广博的爱,最轻松的淡然,最空明的豁达。这时候,我们的心境就是生态的;而更多的时候,我们看不破,放不下,不能用欣赏的目光和空明之心去发现、感受、肯定身边的真、善、美,不能体味生命最本真的意义和价值。这时候,生态体验是遥不可及的。

如果人人都能形成生态的思维,都以生态体验的心境面对生活,那么,人自身的成长,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会和谐美好?

如果生态体验理论能与教育现实广泛而深刻地结合起来,让教育真正地基于脑,激活脑,培育脑,使受教育者身心合一,心力并用,那么,知识的传授,情感意志的培养,行为习惯的引导是不是就能事半功倍?

如果生态体验理论能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效衔接起来,建构起传统文化体验教育新模式,我们相信,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会在当代实现更有效地传承、创新和发展。

 

上一篇:方静:传统文化融入小学数学的教学探索 下一篇:《国家开放大学关注我院推进的传统文化体验教育》

版权所有:山东省教育科学研究院  鲁ICP备16004198号-1 

地址:济南市中区土屋路3—1号 后台管理   

Baidu
map